新民周刊：全球城市害怕过度旅游！

来源：新民周刊 2024年11月17日

标题：全球城市害怕过度旅游！

一张图，看得人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。

扬·范德伯格展示一张威尼斯旅游照片

意大利威尼斯大学教授、欧洲城市比较研究院院长扬·范德伯格（Jan van der Borg）教授所展示的，是一张拍摄于威尼斯的旅游照片。

“很少有人去查考这张照片拍摄于何时，我觉得应该是某个月末，度假人较多的时候。反正不少专家分析这张照片，亦即在反思意大利的旅游产业时，往往有专家拿这张图来说话。”范德伯格说道。

昨天（11月15日），在上海全球城市研究院等共同主办的第五届城市发展研讨会暨《2023全球城市发展指数》《东方生活美学消费发展蓝皮书》发布会上，范德伯格的主旨演讲令人深思。

在国内来说，有没有地方突然游客扎堆，聚集起许多人，让城市服务各种压力陡增？一如范德伯格所举例的威尼斯月末？

在海叔看来，不仅有，还不仅仅一座城市有这样的情况。甚至有城市在发展旅游产业的时候，会以一个貌似的大卖点为突破口，然后许多人以相同的方式扎堆到某座城。

在城市发展旅游业的初级阶段，这样的搞法当然可以吸引足够多的短期客流。但范德伯格分析威尼斯这张照片所展示的情况时，是如此慨叹的：

“这是典型的‘过度旅游”现象！过度旅游给威尼斯带来了许多负面影响。”

“过度旅游”成为旅游研究学者的研究热点

在范德伯格看来，“过度旅游”给威尼斯带来许多负面影响，比如很难发展其他产业。换言之，单纯发展旅游业达到过度旅游的程度，就会影响城市的可持续发展。

“比利时布鲁日、荷兰阿姆斯特丹、西班牙巴塞罗那、日本京都等等城市，都已注意到这一点。”范德伯格说，“旅游带来大集体成本远远超出了其收益，严重损害了当地居民的生活质量。而另一些城市虽然拥有丰富的旅游资源，却因游客数量不足，而陷入某种困境，无法收回相关的投资成本。”

单以亚洲而论，无论东京、香港、北京、上海、新加坡，从全球城市的角度去思考，这些城市都堪称全球城市排名靠前者，也肯定具有很大的旅游魅力，也或可说是城市吸引力很强。但这几座城市难道是单纯的旅游城市吗？

显然都不是！

各座城市都有自己所具有的特殊的产业吸引力。以上海而论，如今就有高端制造业、金融业等等，较为引人注目。

范德伯格举例牛津大学凯特·拉沃斯所提“甜甜圈经济”，表示都市旅游要讲究两个平衡——

其一，开发的平衡；

其二，可持续发展的平衡。

总之，城市资源不能过度利用。“甜甜圈经济”倡导在城市旅游发展中设定可持续发展的上限和下限，以实现对旅游资本的更有效管理，通过借鉴这一创新理念，城市有望实现旅游业的长期可持续发展。

青浦蟠龙天地一隅，旅游与相关产业相结合，能达成可持续发展

按照范德伯格的说法，就如一盒甜甜圈，各甜甜圈之间有缝隙，单个甜甜圈也有比较饱满的地方。高低起伏不平反而是一种平衡。

海叔个人感觉，不仅仅是全球城市害怕过度旅游，单以国内而论，许多大中城市难道不害怕过度旅游吗？

比如诸如开封、郑州等都市，各自风采自然不同。

开封是古都。“暖风熏得游人醉，直把杭州作汴州”“汴水流，泗水流，流到瓜州古渡头”……，从诗意的中国去探究开封的过去、现在与未来，当然有许多值得深度游的点。而同时，开封也在打造千亿级的制造业产业集群，主要涉及汽车制造等等产业。

那么，开封是否需要探究工业产业的各种发展？与旅游产业如何平衡发展？

4月25日在郑州航空港区某车企总装工厂拍摄的新能源汽车生产线  图：新华社

郑州与开封不同。作为目前河南省的省会，也是中部地区一座重要都会，郑州更在探索各种产业集聚与发展。

总之，无论什么能级的城市，平衡发展相当重要。

从游客的角度思考，特别是年轻人，则是否该思考一个问题：与人一起扎堆，或者说轧闹猛，真的是人聚集越多就能带来越多乐趣？

海叔认为，肯定不是这样的！

范德伯格说，他注意到国际游客来到上海，当然也根据欧美的旅游手册游上海、品上海，但不少游客抵达上海以后，发现有更多好玩之处，而不仅仅在外滩、陆家嘴、豫园等等景点。

上海市郊接合部一处小桥

从游客的角度看，老年人、大学生等等喜欢跟团、组团游，是一种现象。

这样的现象——存在，也有合理之处。

但海叔要说，年轻人更可以尝试多种多样的旅游形式。

扎堆一起嗨，当然无可厚非，可就生活方式意义上的旅游来说，寻求自我一方精神休憩、身体放松之处，也是一种方式。

两种方式相得益彰，才能成就更好的自我。

在研讨会上，比利时鲁汶大学教授、全球化与世界城市研究网络(GawC）主任本·德鲁德（Ben Derudder）提到各个产业在全球城市竞合发展的路径选择。

德鲁德也认为城市发展要注重产业平衡。

而按照范德伯格的说法，在当代来说，也要注意到作为游人，对目的地有何贡献？

“比如作为游客，该思考自身该如何服务地方经济，自身高品质的旅游需求，对全球城市发展有什么影响？”范德伯格说。

普通人一次旅游，对目的地的非遗、文化资产有没有影响？范德伯格认为是有影响的。

这样的影响既然存在，是否就该“勿以善小而不为”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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